第136节（2 / 2）

有些她看不懂，却不妨碍她因这一眼心头大震。

&esp;&esp;裴莺摸了摸小姑娘的脸颊：“谁也不会有你重要。”

&esp;&esp;如果不是这个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和现代一模一样的女儿，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esp;&esp;或许第一日，也或许是被小吏抓走的那一日，她就会自裁。

&esp;&esp;心口那个窟窿好像被一点点补上，孟灵儿嘴角忍不住勾起：“真的吗？”

&esp;&esp;“自然是真的。”裴莺认真道。

&esp;&esp;孟灵儿靠在裴莺肩头，轻声问道：“娘亲，您之前说因为某些原因您要嫁给将军，那原因究竟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esp;&esp;裴莺沉吟片刻。

&esp;&esp;其实这话有些说不出口，但刚刚才将女儿哄好，又不愿再惹她心情低落。

&esp;&esp;裴莺到底是说了。

&esp;&esp;和一则传言有关，也顺带将之前惠康王看中她一事说了。

&esp;&esp;孟灵儿脸色剧变：“竟有此事？娘亲为何不告诉我。”

&esp;&esp;“不想惹你担心，且事情已解决了。”裴莺笑道。

&esp;&esp;小姑娘眉头皱起又松开，反复两次后道：“若是有下回，一定要告诉我。”

&esp;&esp;“好好好。”裴莺应道。

&esp;&esp;孟灵儿撇了撇嘴：“怎么听着像敷衍我，罢了，总归您肯答应。”

&esp;&esp;在裴莺怀里赖了片刻后，孟灵儿起身：“既然娘亲即将要嫁给将军，那我得去和那个霍小郎君……嗯，我未来的二兄多联络。”

&esp;&esp;旁敲侧击一番霍家的情况，若是将军后院有个育有子嗣、又有手段的宠姬，她娘亲说不准会吃暗亏。

&esp;&esp;孟灵儿走了。

&esp;&esp;裴莺看着女儿背影，无奈摇头。

&esp;&esp;……

&esp;&esp;裴莺觉得或许霍霆山从某些蛛丝马迹察觉到她和女儿摊牌了，今日的晚膳没像平时一样各自用，而是聚在正厅。

&esp;&esp;除了她和霍霆山，还有两个小辈。

&esp;&esp;霍霆山率先发话：“这一顿晚宴庆祝今日制酒大获成功，待夫人的米酒在长安售卖，再办一场盛大些的家宴。”

&esp;&esp;裴莺听着他最后两个字，眼皮子跳了跳，偷偷去看下首的女儿，却见小姑娘笑眯眯的，面上并无排斥。

&esp;&esp;霍霆山问裴莺：“夫人可有想好，一坛米酒卖几钱？”

&esp;&esp;裴莺还真想好了，“就陈校尉拿的那个坛子那般大的，一坛卖二十两。”

&esp;&esp;这个价报完，下首传来一道抽气声。

&esp;&esp;“二、二十两？”霍知章震惊。

&esp;&esp;如今一头牛才二两银子，二十两，都可以买十头牛了。

&esp;&esp;前些年幽州财政吃紧，父亲为了攒钱四处奔波，今日领兵洗劫林匪，明日在幽州里四处翻，看有没有能下刀宰割的豪强。

&esp;&esp;府中库房常年空荡荡，他每月的月例只有五百钱，也就是四分之一两银子。若按以前他的月钱来算，他需要六年多才攒够银钱买一坛酒。

&esp;&esp;“对，二十两，价格确实不菲。但只要是现如今举世独有，再配个漂亮些的包装，就一定会有人买的。”裴莺笑道：“香皂当初不也是十两一块，后面亦不愁卖。”

&esp;&esp;霍知章自然知道香皂，他这回偷偷来并州，出门时就揣了块香皂在身上。

&esp;&esp;“裴姨，您太厉害了，这蒸馏之术您是如何想出来的？往后家里岂不是日日有好酒喝。”霍知章惊叹道。

&esp;&esp;霍霆山嗤笑，“多读书，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像个猴似的到处窜。你不及你兄长也罢，如今家里多个年岁比你小许多的妹妹，你妹妹也知晓随先生读书，就你依旧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讨好酒喝？你小子皮糙肉厚，脸皮那一块是不曾漏下分毫。”

&esp;&esp;霍知章讷讷闭嘴。

&esp;&esp;孟灵儿听到某句，心里不住欣喜。

&esp;&esp;裴莺眉心跳了跳，哪有人这般教孩子的，这对比教育使不得，容易令霍知章对囡囡有意见。

&esp;&esp;当即裴莺说：“人各有所长，或许知章在旁的方面天赋匪浅，将军莫要太心急。”

&esp;&esp;霍知章不由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