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1)
&esp;&esp;而纪云山在京城内外寻了数日,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为何偏偏能在崔竹按耐不住性子之时,恰好找到了别院之处?
&esp;&esp;方喻弯起眉眼,笑了笑:“还得多谢陆管事……否则我在崔氏手下饱受折磨,这个任务可就要失败了。”
&esp;&esp;k皱了下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一直知道我跟在你后面?”
&esp;&esp;方喻以手托腮,笑吟吟道:“陆管事的行踪,我怎么可能知晓呢?”
&esp;&esp;k:“……”
&esp;&esp;他确定了,方喻确实是知道的。所以敢放心地躺在崔竹的别院里睡觉,就是笃定k迟早会想方设法让人找到他。
&esp;&esp;方喻慢吞吞道:“考官,不要生气,我那些天身中剧毒,确实是有心无力思考破局之法,只能寄希望于您能善心大发,免了我任务失败的结局。”
&esp;&esp;这句话半真半假,方喻的确是被崔竹下的毒折磨得难受,但也不至于没空思考如何逃出来。
&esp;&esp;——他只是尝试着赌一次,赌k会不会心软而已。
&esp;&esp;k面无表情在方喻跟前站了一会儿,冷淡道:“违规对监督者进行诱导性指引,你这个任务的分数不想要了。”
&esp;&esp;“啧,”方喻懒洋洋说,“又要扣分?小心我恼羞成怒、凶性大发……对考官您做些伤天害理难以饶恕的事情啊。”
&esp;&esp;k看了看他,道:“你能做出来再说。”
&esp;&esp;方喻:“……”
&esp;&esp;这人,越来越油盐不进,一天比一天难调戏了,方喻心想。
&esp;&esp;
&esp;&esp;后面几天,京城内风平浪静,大事小事皆没有发生,诡异得像是暴雨前夕的压抑的平静。
&esp;&esp;五日后,晋国天子命人在朝上宣读了与突厥互市的御旨,同时于宫内设饯别宴,招待即将启程回突厥的呼延昭。
&esp;&esp;宴行到半途,宫门忽然大开,涌入数千精兵,皆白袍银甲,臂上有“纪”字样,乃纪家亲兵。
&esp;&esp;天子大怒,质问纪云山何意。
&esp;&esp;纪云山手持乘云剑在身前,目光掠过惊慌失措的天子,皇后身边神色阴晴不定的崔竹,以及座下略显诧异的呼延昭,万分平静地开了口:
&esp;&esp;“臣奉命来捉拿刺杀圣上的奸祟。”
&esp;&esp;晋国天子惊疑不定:“什么刺客?纪云山,你是说那日在林中刺杀朕的……”
&esp;&esp;“纪将军,”上座的皇后忽然出了声,淡淡出声,“圣上遇刺一事,刑部至今未定案。将军奉的是谁的令,捉拿的又是什么人?”
&esp;&esp;纪云山身着软甲,剑尖虚虚点地,面对皇后的质问,不紧不慢道:“臣自然奉的是圣上的谕令。”
&esp;&esp;“七日前,圣上曾在朝上下了旨意,若是谁能寻出刺客来处,便可不需请命,直接就地擒拿归宫。”
&esp;&esp;皇后不易察觉地冷笑了一声,姿态优雅地站起身来,轻握了一下旁边崔竹的手,说:“好啊,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对圣上不利。”
&esp;&esp;纪云山执剑上前。
&esp;&esp;他一步步走来,受那寒意森森的乘云剑威慑,四周聚拢的臣子不自觉地往后退去,露出了脸色苍白的晋国天子,以及他身边眼神阴沉的皇后。
&esp;&esp;“臣有罪,至今才查出些端倪。”
&esp;&esp;纪云山向来有话直说,从不像今日这样,逐字逐句地缓慢陈述,直至天子的手都微微发起颤来,喝道:“纪云山,你查出了什么,朕在这听着!”
&esp;&esp;纪云山站定在天子与皇后跟前,冷然的视线掠过二人,低沉道:
&esp;&esp;“崔氏与外族勾结,为夺兵权不惜将圣上置于险地。圣上,您之所以如何查都查不出头绪,正是因为您身旁有人故意抹去了线索。”
&esp;&esp;四下皆惊!
&esp;&esp;晋国天子脸色青白交错,皇后攥紧崔竹的手,厉声喝道:“荒谬!”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中午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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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66章 新科探花郎
&esp;&esp;(二更)我们长长久久待在一处,不好么?
&esp;&esp;(第二更)
&esp;&esp;方喻是被屋外的喧哗声吵醒的。
&esp;&esp;自从毒发过后, 方喻便时常感到慵懒倦怠,用完午膳很快就回房睡着了,但不过只歇息了半个多时辰, 就听见屋外头远处传来的动静。
&esp;&esp;方喻蹙了下眉, 掀开被子起身, 见卧房门被敲了两下, 一身青色劲装的陆何推开门走了进来。
&esp;&esp;“换衣服,”k从柜中翻出一套月白的骑装, 言简意赅道, “宫里出事了。”
&esp;&esp;方喻坐在床沿上, 闻言问:“纪云山做什么了?”
&esp;&esp;“他带亲兵进了宫, 至今已有两个时辰, 宫门紧闭还没有出来。”
&esp;&esp;k拿着衣服走过来,正要丢给方喻,却见榻上的人理直气壮展开双手,不禁动作稍顿了一瞬, 才伸手将衣服往方喻身上套。
&esp;&esp;“这么快?”方喻垂睫,寻思道:“我以为……他至少也要再谋划一段时间。”
&esp;&esp;“呼延昭马上离京了。”k语气平淡:“况且, 不是你激将他的吗?”
&esp;&esp;方喻笑了一下,他午睡刚起,正是唇色艳丽双颊生晕之时,身上沾着甜腻而厚重的香料味道,长睫懒懒半阖着,这样自下而上地斜眼睨人时, 无端带出几分色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