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他还是再次让阮愿上了他的床。
他们身体配合默契,阮愿也不是多事的人。连沛想过要不要发展成长期床伴,虽然他没有包养过什么小情人,但他身边的这群富二代可谓经验丰富,他打了个电话问路昇,一般一个月给多少生活费合适。
他打算和阮愿谈一谈,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打第二通电话,阮愿在那头向他求助。
他以为阮愿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到了阮家老宅,却有一种受骗的感觉。演这么一出苦情戏,是在变相地逼着他对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义?
阮愿说阮家人要把他卖给一个老男人,连沛将信将疑,就在一周以后,牟老爷大婚,娶了第四任妻子,分明和阮愿没有任何瓜葛。
如果阮家真的到了要卖儿子的地步,为什么阮愿还和阮家人有联系?是拎不清吗?
在连沛的认知里,阮愿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连沛的沉默就是答案,阮愿垂下手,低头遮掩住失望的神情,宛若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让他浑身发冷。
心脏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阮愿咬着唇,自嘲地想,这个人不仅不喜欢他,对他连信任都没有。
连沛伸手,掌心落到他的头顶,像揉小动物一般:“你知道我回去,他们给我说了什么吗?”
阮愿摇头,连家人全都看不起他,他知道不会是他想听见的话。
连沛眼神晦暗不明:“我爷爷让我去联姻,说让我明天去见一个oga。”
阮愿身体僵硬,仿佛有一把刀捅进了心脏,再抽出来时,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
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吗?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
“但我暂时还不想。”连沛说,“你不要多想,和你无关,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三十岁,不该考虑成家的问题。”
阮愿想问,那你到了三十岁,就会立刻奔向新的生活吗?那我呢?
可他知道问出口只会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笑话。
况且,他和连沛能走到连沛的三十岁吗?即使连沛不结婚,有一天也会对他感到腻烦吧。
阮愿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连沛告诉他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在敲打他,让他别有非分之想吗?
阮愿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从来没有肖想过什么所谓的“名分”。
连沛手指从他的脸颊滑过,停留在他的唇瓣,摩挲按压。
他说:“阮愿,就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
笑得难看死了!
五一的假期终结了他俩相处的好氛围,阮愿不想让自己的主动接近变成他有所企图的证据,吃饭的时候不找话题,出门买菜时也没叫上连沛一起,洗完澡自觉坐在床边,离连沛有一米的距离。
连沛又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了,阮愿凭什么忽视他?
他强行把人拽到跟前:“阮愿,你给我脸色看是不是?”
阮愿闷声道:“没有。”
连沛不讲道理:“没有你就给我笑一个。”
阮愿嘴角生硬地上翘,眼里却没有笑意。
连沛说:“笑得难看死了!”
阮愿“哦”了一声,想他长得普通,怎么笑也不会好看。
他的态度让连沛恼怒,连沛让他背过身去趴着。
阮愿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害怕连沛一生气把他新买的睡裤搞|坏,冰丝超薄,挺贵的,可经不起折腾。
他自个儿脱了下来,一阵风吹过,他屁|股挨了一巴掌。
不疼,alpha显然控制着力度,但一瞬间席卷而来的屈辱感让他眼眶灼热。
他死死地盯着床单,不让眼泪掉下来。连沛却没有那么轻易饶过他,凑到他耳边问:“我不戴好不好?”
“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万一有了,你说不定就可以跟着我一辈子了。”
连沛的自大、狂妄让阮愿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森·晚·
他只能接受连沛给予他的狂风暴雨,一颗心好似也在海上飘曳,找不到归处。
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阮愿全身无力地躺床上,用手机下单买了药。
既然他不可能和连沛结婚,他也就不可能和连沛有小孩。
他恨透了自己的原生家庭,绝不可能让孩子出生在不幸的环境里。
连沛大抵是觉得他不在发q期,有孩子的几率小,可阮愿不敢去赌。
外送员到的时候,连沛已经睡着了。阮愿蹑手蹑脚地下楼拿了药,去厨房接了杯热水喝下。
再上楼的时候,他到阳台去站了会,什么也没想,仰着头看这片夜空,找不到一颗闪烁的星星。
手机屏幕亮了,跳出来一条条的消息,是他和他两个朋友的群。
奚昭然在群里说晚上吃的沙拉,现在饿得睡不着。
另一位朋友白清淮发了好几张美食图片:吃夜宵。
白清淮:是谁看得到吃不到啊。
奚昭然:白老师,你烦不烦!诱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对话,却有一种热闹的感觉。
阮愿淡淡地笑了笑,心情稍微有所好转。至少他不是一无所有。
当晚他也没睡好,连沛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却觉得他离这个alpha好远好远。总忍不住想连家人想让连沛联姻的事,想象对方是怎样的oga,一定有优越的家境和姣好的面容。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