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esp;&esp;谢星洲无比认同这位男主持人说的话,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要站起来给席燃鼓掌了。
&esp;&esp;他这样想,可不代表周边的人也是同样想法。
&esp;&esp;“hawk已经衰败到要找孟明哲这种水平的人来打比赛了?hawk真是完了。”
&esp;&esp;“什么hawk,不过是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老鹰罢了,现在还能行走,就是因为还有席燃撑着。”
&esp;&esp;“依我看,等席燃退役了,hawk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esp;&esp;“想当初,hawk可是拿过世界第一的啊,现在怎么衰败成这样了,好像是从席燃当队长开始就没拿出过什么成绩了吧?”
&esp;&esp;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esp;&esp;谢星洲想反驳,却根本反驳不了什么,李子遥也是攥紧了拳头在极力忍耐,他们都很清楚,对方说的是事实。
&esp;&esp;电竞很残酷,只要拿不出成绩,迟早会被取代。
&esp;&esp;世界冠军又怎么样,同样会随着时间推移被人遗忘。
&esp;&esp;相比hawk这几场比赛,cw的表现就优秀多了。
&esp;&esp;谢星洲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打听cw。
&esp;&esp;他们打听的话术出奇一致“刚才压着hawk打的那个战队是什么时候成立的?怎么这么厉害”。
&esp;&esp;在这些人的眼中,hawk彻底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
&esp;&esp;谢星洲心里堵着一块石头,根本挪不开。
&esp;&esp;回到房间,他状态很差,准备吃药的时候却发现药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刚洗完澡还哼着歌的孟明哲身上。
&esp;&esp;“我的药呢?”
&esp;&esp;“什么药?听不懂,你生病了?”
&esp;&esp;明知故问的语气让谢星洲目光冷了几分。
&esp;&esp;他又问了一遍:“我的药呢?你是不是拿过?”
&esp;&esp;他非常确定出门的时候把药放在了枕头旁边,也很确定锁了门。
&esp;&esp;拿着这个房间房卡的,除了他,就只有孟明哲。
&esp;&esp;“什么药不药的,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
&esp;&esp;挡住了孟明哲的去路,谢星洲说:“你应该不知道那盒药是治疗什么病的吧?”
&esp;&esp;谢星洲吃的药是国外进口的,大到盒子上的名称,小到说明书上的服用指南,全部都是英文。
&esp;&esp;孟明哲英文差不是什么稀奇事,整个俱乐部都知道。
&esp;&esp;没有忽略对方的怔愣,谢星洲说道:“我有精神病,你信不信我现在揍你。胖子他们不能揍你,但是我能,大不了我禁赛一年。”
&esp;&esp;“哈?你疯了吗?”孟明哲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浴袍被冷汗打湿一大片,“有精神病还来打游戏?你就不怕我告诉席燃?”
&esp;&esp;“你告去啊,哪条法律规定过精神病不能打电竞?”拖了把椅子坐下,叼着颗棒棒糖,谢星洲淡淡地说,“我发病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快发病了。”
&esp;&esp;说完还不忘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点点头。
&esp;&esp;孟明哲吓得腿都是软的,随手抓过桌上的玻璃杯当武器。
&esp;&esp;“你别乱来啊,我我我 我警告你,要是现在出了什么事,hawk可是会成为过街老鼠的。”
&esp;&esp;谢星洲一步步逼近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几许狰狞,笑容也逐渐变得扭曲,配上他本就苍白的肤色,比鬼片里的鬼还要恐怖。
&esp;&esp;他也不着急,对孟明哲吹了一口气,吹动了他的刘海。
&esp;&esp;“我的药呢?”谢星洲不慌不忙地问。
&esp;&esp;声音悠长空灵,孟明哲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我拿去给 给席 席燃了。”
&esp;&esp;谢星洲炸毛:“靠,你他喵的,一天天尽干缺德事,倒八辈子霉了和你在一个屋。”
&esp;&esp;谢星洲二话不说拿上房卡冲出了房间。
&esp;&esp;席燃住在哪个房间他有些吃不准,在506和507门口晃悠了好一会儿,他毅然决然敲响了506的房门。
&esp;&esp;开门的人是乔锦闻。
&esp;&esp;谢星洲尴尬地笑笑,暗骂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两个选项都选不出对的那一个,和hawk的天命圈一样悲哀。
&esp;&esp;“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好像找错房间了。”
&esp;&esp;谢星洲刚要走,房间里就传来了骆川的声音:“队长,是谁啊?都这么晚了,快点回来睡觉啦!”
&esp;&esp;感觉自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谢星洲撒腿就想跑。
&esp;&esp;乔锦闻拉住了他的手腕,红着脸说:“这个房间是标间,我们 ”
&esp;&esp;“是我的问题,我在找我们队长的房间,敲错门了,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你们队长?是席燃吗?”乔锦闻的声音很低沉,有种掷地有声的感觉,“席燃的房间在501。”
&esp;&esp;谢星洲:
&esp;&esp;谢星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席燃的房门口,又是怎么敲响席燃的房间门的。
&esp;&esp;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席燃的房间里了,和席燃一起住的胖子不在房间。
&esp;&esp;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衣服边缘被手指绞紧又松开,全是皱褶。
&esp;&esp;“怎么不说话?”刚洗过澡,席燃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温和,像是春天的风。
&esp;&esp;恍惚间,谢星洲感觉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席燃重合了。
&esp;&esp;他咬了下嘴唇,多了些勇气,梗着嗓子说:“我来拿我的药,孟明哲说在你这里。”
&esp;&esp;席燃笑笑,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从抽屉里取出塑料袋,把药拿在手上。
&esp;&esp;孟明哲英文烂,席燃恰恰相反,对他而言,英文就跟母语一样没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