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遇之时（5 / 6）

sp;&esp;我自舔伤疤，像隻过街老鼠一样，再次躲进温暖的水沟。

&esp;&esp;叮叮──叮！

&esp;&esp;「吵死了──」

&esp;&esp;我离开了社群世界，回到了家中，阳光照不进我的窗户，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视线让我闭上双眼，一阵嗡嗡声刺进了我的脑海，也许我从来没真的离开混沌，我是与它重逢了。

&esp;&esp;「我想喝酒……可是我没钱了。」

&esp;&esp;「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啊？大诗人。」

&esp;&esp;晚上没太阳的时候我去了酒吧，这里的人好吵，大家都在嘻笑，哭甚么哭啊？

&esp;&esp;「那！绿茶。」

&esp;&esp;「不要！」

&esp;&esp;我要酒！我要酒！不要给我绿茶……现在只有酒可以让我忘记一切！

&esp;&esp;「呜啊──呜啊──哇哇哇！」

&esp;&esp;「啊？」

&esp;&esp;我把绿茶推开，掉进了吧檯里面，破碎的玻璃声让眾人停止了吶喊，仓库里的女娃让整个酒吧充满着哭声。

&esp;&esp;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esp;&esp;「喂！」

&esp;&esp;我逃离酒吧，里面的面孔好大，眼睛好大……耳朵好大！老闆娘的担忧阻止不了我的懦弱，路上的行人每个人都在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esp;&esp;「陈睿祥！陈睿祥！」

&esp;&esp;麻雀的鸣声被一个男人的声音盖住，我推开棉被，却发现早已被我踢到了地板，床上尽是被我菸蒂烧穿的洞，地上还有两隻小罐的约翰走路。

&esp;&esp;「你怎么停更了？发生甚么事？」

&esp;&esp;「啊……没事，想找份工作了，有点穷。」

&esp;&esp;是阿彬来找我了，真感动……一大早的从新竹来找我，他从口袋拿了一綑灰色的树枝给我，接着递给我一小个铁盅，坐再了我的旁边。

&esp;&esp;「这是鼠尾草，给你放松用的，你还好吧？」

&esp;&esp;「嗯……还活着。」

&esp;&esp;身体还活着，我简单说了一下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他很认真听，但一种兄弟式的发言，令我有点不舒服。

&esp;&esp;「她在学校时就是个破麻吗！你不知道她绿了她原本的男朋友吗？」

&esp;&esp;「嗯……」

&esp;&esp;我毫无情绪，一根菸又一根菸的点起，我不理解为何总是有人要说她的种种不是，我放弃诉苦，跟他拥抱了一下便回到了房间。

&esp;&esp;「下礼拜我开车来接你，来我家吧！有礼物！」

&esp;&esp;「嗯……谢谢你。」

&esp;&esp;烟好大，我并未感觉到放松，又再度走下楼梯，进了便利商店。

&esp;&esp;「大白天喝酒的……」

&esp;&esp;旁边的老婆婆嘲讽了我，这年头的老人真是保持着一种忠言逆耳的态度去讥讽别人。

&esp;&esp;「你好！总共两百七。」

&esp;&esp;「好。」

&esp;&esp;我算着零钱，后面排了三个客人，我算一算钱掉到了地板，两百四……两百五……两百五十七。

&esp;&esp;「抱歉……我还是换一罐好了。」

&esp;&esp;我换了一瓶威士忌，他好像叫威雀，比较便宜……重新排了队，每个人结完帐后都看了我一眼，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esp;&esp;「嗯！」

&esp;&esp;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大叔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嘴巴张开，双眼无神的看着柜檯，开门的铃声化为噪音再刺衝进我的脑子里。

&esp;&esp;「你好！这边帮你结帐喔！你好？」

&esp;&esp;「哦……哦！抱歉。」

&esp;&esp;回到了家中，我打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下去，好难喝……好辣……瓶盖被我捏得很紧，蓝色的标籤让银色的铝边反光的更明显，划开我的左手，一道又一道的鲜血蔓延到我的手肘，最后滴落在床尾。

&esp;&esp;「唉……我怎么为了一段感情沦落到这种地步。」

&esp;&esp;酒太少了……我难得清醒，诸位……伤害自己是不聪明的，那是情绪作祟，我现在的状态也无法跟各位说为什么不行……但！请保持理智，且相信感情，感情不坏……坏的是人。

&esp;&esp;「今晚不喝酒了，我们喝这个！严格来说是抽这个！」

&esp;&esp;这个礼拜我都没喝酒，没钱了，难得撑到了礼拜一，来到友人家聚会，我看着他们拿起菸捲纸，将一些绿色的草放进罐子里转动，接着倒进铁盒捲了起来，皱巴巴的……这东西是甚么？

&esp;&esp;「用力吸一口。」

&esp;&esp;「欸欸！省一点喔！虽然还可以捲一隻。」

&esp;&esp;三四位朋友的表情看起来好有精神，我用力吸了一口。

&esp;&esp;咳咳﹗

&esp;&esp;「这是甚么？」

&esp;&esp;「让你放松的。」

&esp;&esp;「换我了！换我了！」

&esp;&esp;是大麻啊……我们边递着菸，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的眼睛快闭上了，脑袋停止了思考，我跟他们笑了起来！好开心……应该很开心吧？

&esp;&esp;叮叮叮叮噹噹咚──叮叮叮叮噹噹咚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啊……是两个月，这阵子我也回归了工作，稍微控制了一下喝酒的慾望，虽然……每天还是会喝一罐啤酒，来让我比较好入睡，这样的我，可以了吧？

&esp;&esp;「喂？」

&esp;&esp;「陈睿祥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

&esp;&esp;我把一些社交软体载了回来，以免朋友联络不到我，每想到才刚载回来一个礼拜，李蒨妤就打给了我，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想法了，她太像她了。

&esp;&esp;「你还好吗？怎么消失了半年。」

&esp;&esp;「嗯，还活着，别担心我。」

&esp;&esp;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恐惧，应该说是悲泣，而我终究耐不住性子。

&esp;&esp;「你再哭？」

&esp;&esp;「嗯……」

&esp;&esp;我坐起身，点了一根菸，耐心听她讲了故事。

&esp;&esp;「前阵子我跟一个学长再一起了几个月。」

&esp;&esp;「然后呢？」

&esp;&esp;「他跟我提了分手……说是不合。」

&esp;&es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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