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了一个大奖。有两个人押中了三位数,总共是14美元,乘以600,我们得付出去8400美元。我给威利·默尔蒂打电话,他当时是露其亚诺家族的彩券业老手。
&esp;&esp;我说:“明天我把老婆送你那儿去,你替我养着。”
&esp;&esp;威利问:“怎么了?”
&esp;&esp;我说:“我告诉你怎么了。我们破产了!我们玩完了!”
&esp;&esp;“我知道了,”他说,“先别付钱,稳住那两个家伙。”
&esp;&esp;威利到上头去通融,我们就对客人说,对不起,上头可能出了点差错,通知我们等4小时,请你们明天再来看正式结果……等等等等。
&esp;&esp;赛马的结果都登在了报纸上,威利能做的也就只是暂缓一下。他问我最大的那张票是多少,我说10美元。威利给各个彩券点打电话,问有没有谁可以把这张票接过去,没有人接。6000美元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威利说,这样吧,把那张4美元的票一起给我,5的利息,我替你们吃了,但是下不为例。
&esp;&esp;彩券好是好,不过没有钱就玩不转。那一关总算过去了,我和巴比的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不知道我们能支撑多久。
&esp;&esp;…………
&esp;&esp;查理·露其亚诺的亲爹去世了,我去参加葬礼,查理说:“嘿,踏板车约瑟夫,别那么伤心。”
&esp;&esp;我难得有机会和老板说话,就对他说:“我对令尊大人的过世深表遗憾。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一大堆伤心事。我的彩券怕是做不长了。”
&esp;&esp;查理当天就找到我的老朋友、原洋蓟王的司机兼保镖弗兰克·利沃赛,要他替我解决资金。弗兰克和另外两个人给我凑了一万美元,算是做了我们的股东。他们后来一直帮着我们,到196年,我每周彩券的税后收入做到了150美元。
&esp;&esp;几年下来,我亲眼看见好多做彩券的个体户赔了、栽了、血本无归,就因为他们没有人给撑腰。
&esp;&esp;…………
&esp;&esp;这天也是我活该倒霉,没有开车,揣着一大捆彩券在大街上走,碰上了两个市警署的探子。当地的警察全被我们买通了,但是市警署的人,怎么说呢,你简直就没法儿跟他们打交道。
&esp;&esp;我的案子到了法院,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反正当地警署瞒下了我以前的两次犯罪记录,最后只判了我一个“监外执行”。
&esp;&esp;像我们这样在大街上混的主儿,没有个组织是真不行。
&esp;&esp;这段时间,瓦拉奇周围的几个重要人物发生了一些变化。先是在195年,洋蓟王奇若·泰兰纳瓦的势力被露其亚诺家族挤垮,洋蓟王本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与世无争、颐养天年。他最后老死在病榻上,算是意大利黑社会重量级人物中少数几个有善终者之一。
&esp;&esp;其次是196年,查理·露其亚诺因“组织卖淫罪”被捕。按瓦拉奇的说法,查理自己对娼馆妓院之类的事本来是不屑一顾的,无奈禁酒令废除后,纽约的各“科沙·诺斯卓”家族内合计有00余人“失业”,以查理当时所处的地位,他不能不管。查理·露其亚诺于同年7月被判处有期徒刑50年。有传言说,后来在二战期间,美国海军部怀疑纽约各港口有敌国间谍出入,于是采用联邦调查局的建议,以毒攻毒,把这些港给黑社会组织把守。194年,查理·露其亚诺从位于美加边境的丹乃摩拉监狱转移到离纽约较近的阿尔班尼。至于他具体做了些什么,瓦拉奇之辈不得而知。但是在1945年,查理的律师以其在战争中的贡献为由,申请保释被批准。查理在美多年,一直无意加入美国籍。作为一名异国侨民,保释出狱后即被遣返意大利。查理·露其亚诺于196年在老家拿玻里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esp;&esp;就在查理被捕的同时,露其亚诺家族的二老板维克多·靳诺万斯因涉嫌谋杀被警方传讯后,携巨款只身逃往意大利,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多年。二战期间,维克多向墨索里尼政权捐款5万美元,并因此而被授予荣誉勋章。
&esp;&esp;于是,露其亚诺家族的第一纵队长弗兰克·科斯蒂罗成为临时执行老板。但这个弗兰克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对家族的事务撒手不管,只热心于营建自己的商业王国。瓦拉奇说,弗兰克·科斯蒂罗是一个外交家,熟识名人政客,谙达上层路线。其实他更是黑社会中少有的企业家。在0年代末期,他所经营的彩券业、赌博业和酒类批发业已具有全国性的规模,他的吃角子机器遍布各州,并开始向房地产和石油等“合法行业”发展。弗兰克收买贿赂政府官员的本领堪称一绝,他甚至可以周旋于相互对立的政敌之间。路易斯安那州州长休伊·朗恩被刺杀后,他生前的死对头接替了州长的职务。弗兰克·科斯蒂罗根本不理会这些,转手就把原先拨给休伊·朗恩的0吃角子机器利润送给了新任州长。不过,偶尔也会有让弗兰克感觉难堪的时候。他曾暗地里资助托马斯·奥雷利竞选纽约州最高法院院长,不知道警方已经监听了他的电话,结果被媒体大曝光。在“科沙·诺斯卓”里,弗兰克·科斯蒂罗尽可能地将自己与那些明火执仗、胡作非为的强盗区别开来。但在必要的时候,他也不惜动用黑社会的力量,比如本文前面提到的因洗桑拿而操纵宾馆全体员工罢工之事。
&esp;&esp;一时间,露其亚诺家族群龙无首,任由几个纵队长在那儿毫无章法地折腾,让瓦拉奇们吃尽了苦头。
&esp;&esp;一天,巴比·多义耳从安东尼·本德尔那儿回来,说瓦克兄弟为争夺一个姑娘,把埃迪·卡坡卞科的头砸开了瓢。埃迪小伙子是我们的人。巴比问:“你认识瓦克兄弟吗?”
&esp;&esp;“认识,”我说,“他们是路琪赛家族的。”
&esp;&esp;“那好,安东尼要你去搞定他们。”
&esp;&esp;我说:“巴比,挑谁也不应该挑上我呀。你知道季坦诺·路琪赛和我过世的老丈人是最好的朋友。存心跟我捣乱是不是?”
&esp;&esp;“没那么严重,”他说,“没说让你杀了他们。只是教训教训。”
&esp;&esp;说也没用,我知道安东尼·本德尔是故意的。我就说:“ok,他们在哪儿?”
&esp;&esp;“不知道,你自己找去。”
&esp;&esp;我寻思,只要找不到他们,也就不用“教训”他们,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耗着。大概安东尼摸透了我的心思,一天早上,一个叫胖子安东尼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正在找瓦克兄弟,我说是,他问:“哪一个?”
&esp;&esp;我说:“哪一个都成,他们只说是瓦克兄弟。”
&esp;&esp;胖子安东尼就说,他和哥儿俩中的一个约好了,那天下午两点在街和97道的一个什么地方谈一笔生意,但他会去得晚一点。如果我有什么事需要和他们了断,这就是个机会。你明白了吧?他们都安排好了,你不想干都不行。
&esp;&esp;人也替我找好了,强尼和托米,一人带一根棒球棍。我是接合同的,不用自己动手。
&esp;&esp;我们开车到了胖子